“什么!!”腊梅惊叫i起来。
叶少阳听见这话,也是震惊了,他早就觉得这里面有故事,不过没想到会是这样,用一百年后的话来形容就是:太狗血了。
“不,不可能,我不信!”
“是真的,就是那一次,我们三个一起去公园游玩,我当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,还以为只是普通朋友……你还记得吧,我与他家住的近,当天我们送你回家,然后他再送我……”
腊梅回忆起来,喃喃道:“是了。当时我们为了避嫌,特意让你们一起送我回家……”
“就是那天晚上,他送我回家的路上……我差一点被他轻薄。这件事我却不好开口,就一直没提。所以当你告诉我,你要跟他私奔,你说他多么爱你……你知道我当时有多震惊,他在与你交往的时候,还试图轻薄我,这种人,值得你交付终生么?”
“什么……”腊梅望着她,脸上表情痛苦至极,咬着嘴唇,用力摇头,“不,我不信!阿明不可能是这样的!”
“现在到了这一步,我还有什么必要骗你,我只要让叶先生杀了你,岂不是一了百了,我何必再跟你说这些,你看我的样子,像是装出来的么?”
腊梅当然知道她没有撒谎,怔怔地望着她,突然那失声痛哭起来,嘶声哭叫道:“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,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啊!”
“我当时暗示过你,要考察他的为人,但你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,你说他是你一生最爱,非他不嫁,我如果当时说出这件事,你会信吗,就算你去质问他,他也会有理由辩解的,甚至倒打一耙……”
阿兰叹了口气,“不过,我现在确实很后悔……我当时想的是,先告诉你父亲这件事,让他把你关起来,然后再慢慢去跟你解释,哪里料到你反应会那么激烈,竟然……”阿兰说到这里泣不成声。
腊梅傻傻地看着她,嘴巴蠕动着,突然摇了摇头,放声大笑起来,笑的无比凄惨。
原来,一切的坚守,一切的执着,都是错的。
叶少阳本来已经几乎完全捂住了镜面,抓住这个时机,松开了手,光束瞬间穿过了她神识的防备,直击魂核。
杀人诛心。鬼跟人一样,在最脆弱的时候,对一切都是没有防备的。
叶少阳的目的达到了,闭上眼睛,借助阴阳镜的灵力,感知起来……猛然睁眼,放下了阴阳镜,对秋镇长说道:“东边,离这里有五里地左右!我们这就过去!”
秋镇长愣了一下,道:“那个家伙……会在那里等着我们吗?”
“不知道,应该不会跑。他一定察觉到了腊梅遇到了危险,不过他一定不想就这么放弃自己的鬼仆,他一定还在通过魂印感知腊梅的位置变化,我们快点过去!”
叶少阳相信,对方一定不会知道自己作法找到了他的藏身之所,不过他能坚持到多久,那也是说不定的事,得赶紧去找他,不然一旦让他逃走,再想找就不容易了。
叶少阳和秋镇长,带着一干家丁和治安所的人,朝着他神识感知到的位置一路狂奔,五里地,也不算多远,也就是不到一顿饭的工夫,已经赶到。
这是一个紧挨着镇子的村子,叶少阳凭着记忆,锁定了一小块地方,在这块地盘上,只有三家院子。
叶少阳看了一下,对秋镇长说道:“我们人手不够,如果找错了,那邪修法师在隔壁的话,听见动静肯定就跑了,不知道你能不能多找点人过来?”
秋镇长还没开口,其中一个小伙子说道:“俺是这个村的,俺去找村长,让他带一些民兵过来!”
叶少阳道:“这大晚上的,行吗?”
小伙子道:“报镇长的大名,还不把村长吓死了,当然没问题。”
叶少阳道:“那就行,你记得动静小一点,让村长从他隔壁叫几个人过来就行。”
“带几条枪!”秋镇长嘱咐道。
小伙子立刻走了。
叶少阳一干人在附近一个高地上躲着,监视着这几座院子。叶少阳琢磨了一下,说道:“镇长,现在有个问题,如果那个法师发现自己被包围,情急之中,如果逃不脱的话,肯定会鱼死网破,万一他捏碎腊梅的魂晶,那腊梅会比他死得更快,魂飞魄散,绝对救不了。这种邪修法师都毒的很,能拉入陪葬,绝对不会犹豫的!”
秋镇长不懂魂晶是什么,但是能听懂大概,皱眉道:“叶先生的意思?”
“圈养鬼仆的邪修法师,没一个好东西,都是坏事做绝。为了救腊梅的鬼魂,我建议……直接杀了!”
见秋镇长有些惊讶,叶少阳问道:“有问题吗?”
秋镇长道:“没问题,在这个镇上我说了算,到时候定他个土匪、逃犯之类的罪名,无需任何解释。”
叶少阳不知道的是,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,人命是最不值钱的。而且当时也没什么问责制度,基本上一切达小事情,都是地方官说了算。
过了有一盏茶的工夫,小伙子领着一帮人悄悄摸了过来,足有几十人,领头的村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,见到秋镇长,点头哈腰,诚惶诚恐的。
秋镇长让他把带来的几条枪交给自己几个人,让他们分别去三座院子外面埋伏好,到时候听信号就开枪。
其余人则悄悄过去,将三座宅子都包围起来。
然后叶少阳跳上了边上一家的院子,跳了下去,从里面打开门,让秋镇长带人冲进去。这时候也顾不上扰民了,直接打着火把冲进屋里,挨个房间寻找有关作法的一切。
闹出动静之后,叶少阳跳上围墙,监督另外两家。
隔壁一家人听见动静,也点灯出来,只有最边上的一家没有动静,叶少阳悄悄摸过去,只见黑暗中有一个人打开房门出来,一下就跳上了围墙,想要逃走。
所谓做贼心虚,就是这样了。
而且这家伙还穿了一件道袍。不是他是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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