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行孙的家装修挺好的,只是有些旧了,看上去有些年头了。
敲门进入之后,他老爹开的门,一见我和月兰押着他,似乎都明白了是什么事。
他妈在一边哀嚎着,他爹甩了他几巴掌,连连大骂道:“你个龟儿子,老子跟你说了不下一万次,出来之后要好好找份工作,钱赚多赚少是一回事,关键是不要干那些违法乱纪的勾当,这下你算是彻底完了,老子盼星星盼月亮盼你出狱,心想着你出狱之后,给你找一房媳妇,给我们生个孙子抱抱,但现在只怕我们家要绝后了。”
“爸,妈,我知道错了。”土行孙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,搞得跟生死离别似的,虽然我们是诚心想捉弄他,但此刻见到这场面,心里也很不好受。
“走,去你房间看看。”我将那两个手下给铐住了,扔地上,然后将他们三个人的包都背着,让土行孙带我们去他的房间看看。
他父母亲则是坐在客厅里,也不敢动,也不敢说话,很想求情,但是应该经历过不少类似情况,所以只能乖乖坐着抹着眼泪。
土行孙的房间还算干净,应该是他爸妈给收拾的,屋里的摆设还不错,有一张办公桌,桌上有一台电脑,后面一个书柜,书柜里有很多的书。
我走过去,随手拿出一本,竟然是,这丫的不错,至少干一行爱一行,盗墓的本事不赖,知识也学不少。
“这书柜后面该不会有个什么暗室,里面全部是国家级的古董吧?”我笑笑说。
“书柜靠墙,你自己看看外面,外面空空的,哪来的暗室?”土行孙面无表情的说,显然是认命了。
我笑笑说:“现在什么心情?”
土行孙微微皱眉,他说:“什么意思?还想损我一顿,报复我帮老陈老王发掘你们村古墓的仇,是吗?”
我定睛看着土行孙,发现损他已经无趣了,我说:“孙正你认识吧?”
“孙正?”土行孙突然一怔,瞪大眼睛反问:“死在大槐树下的那一大家子的孙正?”
我点了点头,土行孙说:“我爸和孙正他爸是同一个太爷爷的,孙正是我堂哥,你们问这个事情做什么?”
“最近你们村的大槐树出了问题,你不会不知道吧?”我反问他。
“知道啊,村里传得沸沸扬扬的,说有些人大半夜梦游去树下跪下,默念忏悔经,向孙正一家忏悔,然后说家里都是那些人念经的声音,可我们家从来也没听到那些声音啊。”土行孙说。
“你们家没有?”我和月兰猛吃一惊,我低头一看手表,凌晨四点五十分,而此刻他们家却无比的安静,果然没有声音。
“他们家果然没有。”月兰也睁大了眼睛,然后又问:“你们附近的邻居家,有没有?”
“都没有,我这些天都在家,然后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,家家户户都在谈论这个事,街坊邻居茶余饭后都在谈,也就靠近槐树附近一百到一百五十米之内的那几十户人家有,我们这些离得远的根本就没有听到。”土行孙说。
我恍然大悟,我们先入为主了,只去了中年人一家,就认为是整个孙厝村都这样,敢情是靠得近的那些人家有,远的没有,看来还是距离的问题。
“孙正家在哪里,带我们去看看。”月兰突然冒出一句。
“就在我们家不远处,走路五分钟能到,不过前几年孙正的母亲死后,那家就荒废了,屋里都长了杂草,村里都说那屋闹鬼,没人敢去的。”土行孙微微皱眉说。
“你丫的,一个干盗墓的,你怕鬼的话,倒个屁斗。”我骂了一句。
“我以前倒是不怕,但是自从上次遇到粽子之后,现在特别怕。”土行孙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。
迫于我们的压力,他带着我们朝着孙正的家走去。
孙正家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楼,看来以前的日子不错,可非要去赌,赌到家破人亡。
大门已经倒下来了,围墙都倒了一堵,我们进入了大门。
手电筒照射过去,大厅里则是摆着八张黑白遗照。
只扫一眼,我和月兰同时喊了出来:“竟然是他们?”
“媳妇,你也看不出来啦?”我惊讶的说。
“是的,就是西山那个赶尸客栈里的那七只僵尸,后面不是被两个道士给钉死了吗?”月兰惊讶的说。
“他们只是替死鬼。”我说。
“是替死鬼,所以他们觉得冤枉,就让两个道士去跪下树下忏悔,给他们赔礼,这个说法成立不?”月兰反问我。
“没错,肯定是这样的,不然那两个道士一辈子都没干过坏事,怎么会去跪下?”我一阵惊喜,或许这就是两个道士去跪拜的答案。
“西山?”土行孙突然冒出一句:“你们去过那个赶尸客栈?”
“什么意思,你也知道那里?”我惊讶的看着土行孙。
土行孙两眼放光芒,他再次泛起了希望,他小声的说:“小凡,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,你们放过我,行吗?”
“你知道什么?”我狐疑的看着他。
“你们想知道什么?”土行孙自信满满的说:“干我们这行的,要了解的信息是全方位的,什么杂七杂八的信息,大到国际大事件,小到隔壁村的母猪被偷,这些信息我都有了解的,而从与你们的对话当中,一个信息是西山的赶尸客栈,另外一个则是我们村的那棵大槐树,这两个方面,我都了解一些,我把这些信息告诉你们,并且答应你们以后绝对洗心革面,不再倒斗,你们就放过我这次,行吗?这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们,我可以对天发誓,不会泄露出去一星半点。”
我与月兰对视一眼,这小子竟然有内幕,而且本来抓他貌似也不是我们的本职工作,如果真能换来一些有用的消息,那放了他或许也可以。
我们又不是正经的警察,再说了,我和月兰暗地里也倒斗的。
“那就看你知道的有没有价值了,要是讲那些我们也知道的消息,那就没什么意义了。”我冷笑一声说:“不过你可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,我们权衡了之后,可以考虑放不放你。”
“那要是我都说了,而且消息都很有价值,但是你们不放我,坑我呢?”土行孙讨价还价道。
我冷笑一声:“你没得选择!说了,你还有一线希望,不说,你一点希望都没有,明天你就得回到号子里,牢底坐穿。”
土行孙脸色苍白,定睛看着我和月兰,犹豫了好一会,应该是想通了,他说:“我就相信你们一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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