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雄在前面跑,那尸傀在后边追,我一动,季泯德立刻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。
“欧宁,我们的帐,今天该算清了。”
季泯德手中的手术刀锃亮,闪烁着寒光。
我担心大雄,却见大雄绕到一巨石后边,那尸傀也跟着进去,接着大雄伸出了一胳膊,对着我做了个‘ok’的手势。
然后巨石后边‘轰隆’一声震响,把我和季泯德都吓了一大跳。
一片碎石崩飞,漫天的烟尘之中,只见一尊怒目金刚脚踩着尸傀,手里拿着一颗明晃晃的拳头大小的珠子,对着那尸傀脑门按了下去。
定魂珠!大雄这小子居然把定魂珠拿出来了!
在怒目金刚的手中,定魂珠就好像一颗璀璨的夜明珠,被按在尸傀的脑门上,好像一个大白馒头冒着热气一般,剧烈的白烟遮蔽了尸傀的身子,那尸傀强大的体质在这一刻完全变成了砧板上的猪肉,整个一被虐待的命。
即便如此,这猪肉也是滚刀肉,在定魂珠强硬的吸取他灵魂的情况下,尸傀如发疯般挣扎着,双拳双脚狠狠的击打着地面。
≠∠原本就枯干松软的地面被他瞬间砸出了四个大坑,可是那怒目金刚死死的踩住尸傀的身子,不断的念动着梵语。
尸傀继续挣扎,他身下的泥土不断的松动,整个身体不断的下陷。
这泥土的松动可不是遁地术那种松动,而是实实在在被尸傀手脚刨出来的松动,就算这泥土再松,它毕竟不是砂石,粘合度还是极高的,更何况越往下,泥土之间的挤压力量就越大,尸傀显然是拼了老命在挣扎。
由此可见,那怒目金刚的威力居然如此之大。
我之前只是知道这怒目金刚在对付鬼魂的时候特别厉害,像尸傀这种有肉身的,居然也能给震住?
但是转瞬我就想明白了,尸傀和僵尸没啥分别,或者说是另类的僵尸,不过是魂魄分家,一个人的三魂配上另外一个人的气魄,形成了煞气而已,怒目金刚或许对肉身没什么作用,但是对付煞气却是实打实的拿手,能制住尸傀,也是讲得过去,就看大雄能撑多久了。
既然大雄有能力牵扯住尸傀,我自然也就放心的对付季泯德。
季泯德显然没想到大雄这小子居然把他和尸傀分开,拉了如此远的距离,即便他想救尸傀也是鞭长莫及。
因为我刚才要救大雄,他阻拦我,此时身份倒过来,他去救尸傀,我又怎么能不拦他?
“别看了,你的对手,在这里!”
我的灵火瞬间圈住了季泯德周身,在他的四周设下了一圈火海,想要去救尸傀,那就必须要接受代价!
季泯德转头看着我:“你又成长了,这才几天没见?我真的后悔,当初怎么就没夺你的身?”
我耸了下肩膀:“人在做,天在看,你做的恶事太多,总是要有人来收拾你的,你我之间的恩怨,不用再说什么了,今日你不要想跑,我给你一个公平对决的机会!”
季泯德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袖口,又抹了一下自己的皮鞋:“好啊,我看看,你凭什么比我强!”
我双手掐起茅山手决:“你还是那么爱干净,一个满手沾满了鲜血的家伙,即便是用硫酸洗手,就能洗澡你身上的赃污了么?
烈焰,焚烧!”
季泯德惊讶的看着我:“金光冲天?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进步的速度!不过你在进步,我又怎么敢耽搁自己的修行速度?”
接着他手术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下,摸出了一个木牌,在伤口上抹了一下,随后将那木牌往自己胸口上一按:“血魔,附体!”
血魔?
我身前身后布满了各种灵火,而季泯德的身体上,一层邪恶的红光涌现出来,将他原本就一身的红西装映衬成了赤红色。
整个人都是如血一般的颜色,便是他那一头乌黑的头发,也在此刻化为了血红色,他的眉毛是红的,眼睛是红的,肌肤也是红的,真如充了血一般!
传说中,血魔是控制血液的最强化身,季泯德居然能请来血魔附身?
“血海沸腾!”
季泯德血红的手指被他咬破,对着我轻轻一点,我身前的灵火便在瞬间被一大片血红的雾气给吞噬掉了。
“哼,若不是童楠几次三番的阻挠,你早就该死在我的手下了!”
季泯德破掉了我的烈火,看着我如同看着死人一般:“现在我终于成为了血魔,便是韩虏祸我也毫不畏惧,何况是你?”
我淡漠的看了他一眼:“盲目自大的家伙!”
我骂他盲目自大不是没道理的,他现在的所谓血魔附体确实蛮强大的,但是跟韩虏祸比,我真的就只能送他三个字——呵呵了。
这是明显实力膨胀不知道自己姓啥的结果。
季泯德怒视着我:“你敢瞧不起本神?”
我靠,这咋一眨眼就自称神了?我随意恍然大悟,感情这孩子血魔附体之后已经是和血魔共同用一具身躯,在外人眼中就是神经错乱不正常的代名词,我却知道此时说话的已经不是季泯德,而是真正的血魔。
只是不知道这血魔到底有几分力量!
“知道你跟韩虏祸最大的差别在哪里么?”
我不屑的看着他:“不管你是血魔,还是季泯德,都是一样的。”
季泯德居然没有反驳我,而是问道:“哪里?”
我对着他比划了一个手指间,一个脚底的动作:“他高高在上,你却永远是被人踩在脚底下的,他不信神,而你却信,韩虏祸弑神杀仙,你却自称本神。
所以你见到他了,千万别挑战他,那样你会死的很难看。
当然季泯德是不可能再见到韩虏祸了,因为我今天就要让他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,连同灵魂一起。”
“哈哈哈,你?就凭你?你有什么本事?你以为你是韩虏祸,还是西门荣?”
季泯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头狂笑。
我闭目,低头:“我既不是荣先生,也而不是韩掌座,我就是我,鬼医,欧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