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雄的被子下,一条红色的长裙铺在他的床上,那长裙的设计唯美,看起来十分高雅。【】
血红色的长裙,裙摆上点缀着无数的紫色小花,金光闪闪,胸前左侧的位置还有一朵大大的牡丹,虽然是纱做的,但是这手工却极精致,有一种妙手天成的感觉。
对方显然很用心,每一次的设计都妙到巅峰。连我这种不太关注服饰的人看到这条裙子后都会产生一种联想。
假设它穿在一位身材妖娆的美女身上,会是怎么样一个绚丽多姿?
虽然明知道这长裙是慕小小那个鬼娘们做的,但是我们依然生不出那种破坏掉这种美感的动作来。
“没想到这鬼娘们还有这么好的手艺,现在看来,神经病那点本事跟她比起来,还差得远啊!”
大雄伸手把那条长裙提起,啧啧赞叹了两句,顺手叠好塞进了一个衣服袋子里。
“麻痹的,想骗老子,你做得再好,雄爷也不敢用啊,回头我就烧了你丫的。”
大雄把那袋子丢在一边,回头问我:“现在咋办?”
我也颇觉无奈,刚刚才平静了几天,这慕小小就又蹦出来了。
我想了一下,叹了口气道:“先跟吴宸碰个头看看吧,他一直查这个事,也不知道有多少进展了,对了,上次让你查的那个化妆舞会的事怎么样了?有头绪了没?”
大雄摆手道:“别提了,原本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,流弊龙这小子已经帮我联系好了,说是要见咱学校的一个什么大人物,就是那个什么化妆舞会的头头,当面跟他谈。
结果哥们这不被全校批判了么?就把这事给耽误了。
人家那边传来消息说最近严打,要低调一些,哥们现在整个一被雪藏的地下工作者,硬是不被组织承认身份啊!”
我咧嘴笑道:“你谍战片看多了吧?”
大雄拍了拍脑袋:“我还真没看过几部谍战片,床战片倒是看过不少,要不过两天我给你整两张碟来,可好看了。”
我不置可否:“先把慕小小这事搞定吧,要不然我怕你看碟时直接从屏幕里爬出个女鬼来。”
大雄立刻垂头丧气道:“这鬼娘们太难对付了啊,都几次了,还没完事,你欧宁好歹也是啥鬼医的传人,咋连一个女鬼都摆不平呢?”
我咋知道我为啥练了十年的功夫,连一个女鬼都摆不平,我自己心里也憋屈啊!
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沈经冰,然后给吴宸打了电话,约好了见面时间,三个人一碰头,大雄把我们在宿舍碰到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,还专门跑了一趟,把那裙子拿来给吴宸看了一遍。吴宸对那裙子的事也不置可否,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很漂亮,做工很细,便没有了下文。
裙子被丢在了一边,吴宸掏出了一张纸放在我面前。
我一边看着纸上的资料,吴宸一边解释说道:“这是我通过其他关系找来的慕小小的生辰八字和她的生平。
这女孩是五月初五生的,死的那天,刚好是她的生日,另外,她死了以后,她母亲因为伤心过度,精神失常了,她的父亲也在三个月后消失无踪了。
关于她父亲的资料,都在这上面了,之前是一名普通的钢铁厂工人,后来女儿惨死,就辞职了。再后来,就消失了。”
大雄听完吴宸的话立刻骂道:“我靠,这什么混蛋男人,居然能做出这种事?玛德居然跑路了,这会不定在哪潇洒呢!”
我斜了他一眼,大雄忿忿不平的喊道:“本来就是嘛!我的意思是,这个慕小小该去找她爹玩去,没事干总来缠着我干鸟啊?”
我盯着那资料上的生辰八字仔细的揣摩着,五月初五是端午节啊!这一天可是有迎鬼船一说的。
在我们村里有句俗语,生死同一天,冤魂野鬼来相见。
这话的意思有些模糊,其实它原本的意思是但凡横死的,自杀的,只要不是老死病死自然死的那种,生死在同一天,都极有可能化为厉鬼冤魂,危害一方。
而这种冤魂厉鬼厉害的地方就在于它可以吞食其他鬼类,从而增强自己的戾气和鬼气,成为更强大的鬼类。
五月初五,这个日子太熟悉了,我咋总觉得好像自己错过了啥似的。
大雄在旁边抽过那张纸看了一眼道:“别想了,蒋诗诗就是五月初五生的。”
嗡!我脑子一阵乱颤,什么?蒋诗诗是五月初五生的?
我和吴宸同时抬头看向大雄。
“你不会开玩笑吧?我们当时给她过生日的时候可是过了端午节了。”
我立刻喊道。
大雄一摊手:“当初不是为了大家能在一起闹腾么?就顺延了两天,改在了周末。”
我指着大雄道:“你咋不早说?”
大雄很委屈的答道:“你也没问啊!”
吴宸不疾不徐的道:“刚好我在这边,暂时还没发现有什么动向,你也不用着急。”
大雄道:“就是,你急啥,喜欢人家就直说,拿我撒什么气。你们俩神神秘秘的搞啥子事我也不晓得,老子走了。”
大雄说完,提起那个装着裙子的袋子就走了。
这又整什么幺蛾子?
大雄一走,我跟吴宸说道:“假如那个慕小小是真的在被人施展了借命之术,成为了复生尸,那么这最后一个她需要的女生基本已经确定了,就是蒋诗诗。”
吴宸微微摇头:“还不一定,我这几天又确认了一次,复生尸的要求很严格,不单是同月同日就可以的,时辰也必须相同,这个慕小小是辰时出生的,蒋诗诗是什么时辰你知道么?”
我又不是她妈,我哪里知道去?
我叹了口气:“回头我问问她吧。”
吴宸点点头:“我在女生宿舍的楼顶布了个符阵,就算慕小小出现了,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得手的,更何况她也需要寻找最合适的时间出手才能达到她的要求。你放心好了,不会出事。”
接着他话锋一转:“晚上跟你们老师请个假,跟我走一趟。”
“啊?请假?什么事啊?今晚我要参加我们数学老师的一个补课。”
“就你这成绩还需要补课?”
“那倒不需要。”
“我带你去见个人。跟这事的关系很大。”
“跟这个事关系很大?到底是谁?”
“等晚上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