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福顺并没有在家,不过工厂里面有管事的人,厂里没有开工,仓库里面堆放着大量的布匹,这是连工厂一起转过来的。
“没问题,我们能做。”
管事的很开心,工厂里有活了,工人们有工钱才有法养家。
“少爷,可是我们的那些布料颜色不一样,要重新染色,可能十五天没办法交工。”
管事的把冯锷拉到一边,苦着脸;新兵的军装颜色和川军不同,而且他们仓库里面也不多,其它的布料倒是有,可是颜色又不对。
“那就买啊!现买,以后每一批新兵的军装应该都是我们家提供,不用担心用不了。”
冯锷鼓励着管事的,这个管事也是从广州过来的老人了。
“少爷,我们在这边人生地不熟,没办法赊账的,都要现银,这么大量,恐怕……”
管事的面漏苦色。
“父亲可能要过两天才回来,先组织工人开始生产,都是当兵的用的,一定要保证质量。”
冯锷交代完了之后,紧跟着走向谢主任,总不能把他一个人仍在一边。
“谢主任,不好意思,家父不在,这里我也不熟,只能先安排,怠慢了,兄弟改天一定摆酒谢罪!”
冯锷不好意思的道歉。
“没那么多现货吧!冯老弟,老哥痴长几岁,就这么称呼了;本来按惯例,是先供货在结账,不过都是补训处的兄弟,老哥我就大胆一下,先给你们支一半的费用……”
谢中校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,最后干脆趴在冯锷的耳边交代。
“多谢了,改日定当拜谢。”
冯锷非常感谢,说实话,如果不是谢主任提醒,他根本不知道还可以这么操作。
根据谢主任的情报,原先的那一家服装厂里面至少堆积了一万件军装,他们根本没想到王乐生这么快就从补训处滚蛋,而处长现在的态度很明确,那就是只认冯家的服装厂了;这样,冯家完全可以低价收购这批军装,再转给补训处就好了,这样冯家倒个手,就可以赚足差价;因为按照处长的意思,不能再向以前一样压价了;他也不敢在下面玩阴的,因为冯锷现在在补训处比他重要。
“叔,让工人们开干,能做多少做多少,其他的我有办法;我先陪谢主任回去了,父亲回来的时候你就明白了。”
冯锷简单的交代之后就离开了工厂,随着管事的开工命令,工厂里面留守的工人欢天喜地的开始准备开工的事情,而更多的工人当然要等到明天才会回来,没有活干,这样冯家也不用多发那么老些工钱。
綦江饭店,已经快六点了,冯锷已经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坐在包厢里面喝茶,包厢里面空荡荡的,就他一个人,他现在除了等,就是等,毕竟处长刚给了他那么大的好处。
而在綦江饭店的大厅里面,穿着各式各样服装的士绅已经来了七八个,正在焦急的看着门口。
“老朱,刚刚上去的军官是谁啊?怎么这么年轻?”
没见过冯锷的士绅在向商会的会长打听。
“上次我见过,训练组的组长冯锷,刚从前线回来的,不太好说话,战场上打仗把脑子打傻了。”
胖会长低声嘀咕着,提醒他们一定要注意。
“哦?我知道、我知道,上次我有一批货还被他扣了,后来还是石处长顾着兄弟情面给放了出来,原来是他啊!”
“我也清楚,当初劳资给他五根金条他都不买账,最后还不是石处长一句话就放了出来,脑子有病。”
……
“别说了,小心隔墙有耳。”
……
士绅们嘀咕着,显然对冯锷很不满意,而一个头发略微花白的士绅提醒着大家,让他们闭嘴,别为了嘴上痛快,把人得罪死了。
“石处长,里面请。”
石祖德的小桥车停在綦江饭店门口的时候,门口的服务生立马冲了过来,试图给石祖德开门。
“我来就好。”
从副驾驶下来的叶方把服务生隔开,亲自给石祖德打开车门。
“冯上校到了吗?”
石祖德随口问道。
“已经到了,朱会长他们也到了,在里面等你。”
服务生点着哈腰的回答着石祖德的问题。
“都来了?那就走吧!”
“老朱。”
石祖德沉吟了一下,示意叶方带领那些人先上去;听到招呼的朱会长自觉的停了下来,落后石祖德半个身位,跟在身边。
“上次陪冯上校的那个女的,安排了吗?”
石祖德问道。
“处长,你这、我这……”
石祖德有点懵,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“别吞吞吐吐的,这点小事还有问题?”
石祖德有点不高兴了。
“处长诶,要安排现在去叫都来得及,可是冯长官完全不好那一口啊!”
朱会长一脸委屈。
“直说!”
石祖德停了下来,皱着眉头,这世上还有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