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可桜逐渐沉浸在这种气氛之中时,几个恍惚之间,周围的一切变得虚幻了起来,几乎是瞬间,一切的景象都消失不见了。
原本的金碧辉煌,觥筹交错,只剩下一片杂草丛生,破败荒芜。
张胖子此刻正坐在一座坟边上,手中那张黄色的符咒熠熠生光。
“可桜姑奶奶,终于是再见到你了。”张胖子感慨道。
“刚刚怎么回事?”可桜纳闷地问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,一眨眼的时间周围就起了一层浓雾,然后你就消失不见了。”张胖子说道,“我不敢乱跑,就在这边等着你了。”
“这座坟?”可桜看着张胖子身前的这座坟说道。
“可能是这座坟的原因吧!阴气很重。”张胖子瞥了一眼道。
“敢惹姑奶奶我,坟都给它刨了。”可桜耸了一下鼻子忿忿不平地说。
“人家都入土为安了,何必再刨了他的坟呢,毫无意义。”张胖子摊了摊手道,“何况人家也算是楚辞的小弟。”
“楚辞的小弟,什么意思?”可桜纳闷着,这怎么又和楚辞扯上了关系。
“你瞅这。”张胖子指了一下墓碑。
只见墓碑上在墓主人的名字旁边还刻了一行小字,我在黄河下——萧山主。
张胖子和可桜不约而同看了对方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,怎么感觉一切都在楚辞的掌握之中一样。
回到大爷家之后,在吃饭的时候,大爷说:“我估计你们那两位朋友可能是奔着这黄河水下的宝贝去的,这浑浊的黄河水下可不知道埋下了多少的宝贝,这些来,不少的人都打过这个主意,不过一向是有去无回的多。”
“大爷,你知道这边都出过什么宝贝吗?”可桜故意问道,她自然是知道楚辞肯定不会单纯的为了黄白之物的。
“五十年代的时候,附近农民挖掘黄河古道,从几米厚的淤泥中挖出来一截锈迹斑斑的铁管,铁管有胳膊粗细,往下延伸,农民顺着铁管往下挖了七八米,铁管越来越粗,后来竟有水缸粗细,周身白亮,像砂纸打磨过一般,还是直往下延伸,不知道有没有尽头。
大家把耳朵贴铁管上一听,铁管里还有刺啦刺啦的声音,既像是有东西用爪子挠铁管,又像发电报的电波,大家讨论了半天,也没讨论出个结果来。
当时,挖掘的农民们无法可想,便赶紧上报给了政府,结果等专家第二天赶来时,却发现原本干涸的河床一夜水满,浑浊的黄河水中再也找不到那古怪的铁管了。”
“还有次,黄委会组织当地农民挖河,在黄河古道中清理出来一个古铜钟,那铜钟满身绿锈,钟口用铁汁牢牢封死了,大家好奇,用铁棍强行撬开了,就发现铜钟里装着满满一堆骷髅头,骷髅头里盘着许多黄蛇,竟然还活着,不断吞吐着芯子。
那铜钟被挖出来后,黄河沿岸家家户户都在私下里嘀咕,说晚上听到了彻夜的钟声,怎么也睡不着觉,村民们商量了一下,怕得罪黄河大王,便悄悄组织起来,趁着晚上将大钟沉在黄河底下了,说来也怪,自打铜钟沉下去后,人们再没听过古怪的铜钟声。”
“这些听起来还真是相当的有趣。”可桜点了点头。
“不仅仅是有趣,还很诡异。”张胖子补充道。
“我们明天再去岸边转转,顺便问问岸边的人,有没有见过楚辞。”可桜想了想道。
“你厉害听你的。”张胖子点了点头。
土创宿舍
晚上,吴瑄仪躺在床上,久不能寐,心中一直回想着那楚辞在黑暗之中向自己求救的画面。
甚至吴瑄仪的心中有些自责,要是自己没有来参加这个节目,要是自己能够和楚辞一起共同承担,那么也许事情就不会到这一步。
想着想着,吴瑄仪的耳边突然传来了声声压抑的抽泣声,是人声,不是鬼泣。
吴瑄仪起身,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觅了过去,只见在卫生间之中,楚超越缩在一个小角落里面小声地抽泣着。
“越越,你怎么了?”吴瑄仪走进去,轻声地问。
“老瑄。”楚超越抬头看了一眼,瘪着个嘴委屈巴巴的说。
“是不是最近的压力太大了啊?”吴瑄仪蹲在楚超越的身边,搂着楚超越的肩膀问道。
“不是。”楚超越将头靠在吴瑄仪的肩膀上说,“我担心我哥。”
“我已经让可桜和张胖子去找你哥了。”
“老瑄,我哥两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出现了,你说他会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了?我已经经历过一次失去至亲之人的痛楚了,我不想再经历一次,如果我哥再出事的话,我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亲人了。”楚超越哽咽着道。
“傻孩子,想什么呢!你哥一定不会有事的,再说了,你不是还有我这个嫂子嘛!俗话说得好,长嫂为母嘛!”吴瑄仪安慰着。
“对不起,老瑄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不是说你跟我不亲,我只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一家人说什么对不起,我知道你的意思,毕竟你哥是你这世界上唯一血浓于水的人了。”吴瑄仪拍了拍楚超越道。
“老瑄,有时候你的身上真有一种慈母的气质。”
“哈,你哥可总是调侃我不是一个好妈妈。”吴瑄仪苦笑了一下道。
“老瑄,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。”楚超越离开吴瑄仪的肩膀,挺直了身子看着吴瑄仪的眼睛十分认真地道。
“你说吧!”
“要是,嗯,要是我哥真的出了什么事情,你能不能不要改嫁?”
“你这小脑袋,想什么呢!都想到这里去了。”吴瑄仪点了点楚超越的小脑袋道,“越越,你放心好了,不管怎么样,我都不会离开你们的,我会一直守着你,守着崽崽,守着你哥所珍视的一切。”
“老瑄,你真好。”楚超越像个小孩子撒娇一样又扑进了吴瑄仪的怀中。
轻抚着楚超越的后背,吴瑄仪的心头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忧伤。
她想要像往常的那个样子,自己靠在楚辞的身上玩着游戏,而楚辞则专注的看着自己,时不时的嘴中蹦出一句“菜鸡。”
有的时候,最静好的却是最难得的。
“楚辞,你在哪里?”吴瑄仪抬头看着那暖黄色的灯光,心中暗自问道。
梦美岐宿舍
“美岐,你还不睡啊!”鸭眯从上铺的床上起身,看到梦美岐独自一个人坐在窗边。
“我还不困。”梦美岐瞥了一眼说。
鸭眯从床上爬了下来,来到梦美岐的身边,“美岐,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?最近的压力太大了嘛!”
“不是,跟比赛的事情没有关系。”梦美岐摇了摇头。
“那是怎么了?”鸭眯坐在梦美岐的身边问。
“没什么。”梦美岐并不想说。
“好吧,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,我陪你坐一会儿。”鸭眯淡淡一笑道。
“谢谢你。”梦美岐谢道。
梦美岐抬头在黑暗之中望着天花板上的荧光星空,暗暗为楚辞祈福。